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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青异彩赋家山——记叶嘉莹、范曾先生的诗文因缘

发布时间:   来源: 央视网

中华诗教播瀛寰,李杜高峰许再攀,

已见旧邦新气象,要挥彩笔写江山。

  这是百岁叶嘉莹先生为“学习强国”所写的诗,过尽繁华归于平淡,诗里自有一种深厚、真挚的比兴寄托。正如先生讲授诗词所传达的那样,几十年来,她所念兹在兹的仍旧是中华诗教在当代的使命。

  见到诗作并接到十月十五日“中华诗教国际学术研讨会”邀请的范曾先生,深情回忆近半个世纪以来与叶先生的交往,并欣然写下和诗:

连珠妙语动尘寰,崇岳洛基忆共攀。

我欲遐龄追偊圣,丹青异彩赋家山。

  特别为叶先生百岁寿诞,范曾先生第一次依照叶先生的家族姓氏,郑重写下“和诗哲叶赫嘉莹先生依原韵”。诗哲,这是一位诗人对另一位诗人的礼赞,也是对叶先生在当代词学杰出贡献的提炼。作为拈出“弱德之美”的叶嘉莹先生,是用自己的生命体验来投注到诗词的研究和传承,并不断超拔自己的认知,终于给千百年的词学贡献了新的审美范式。称“诗哲”,先生足以当之。

  鸿雁传书、诗文唱和,这是两位先生近半个世纪交往的又一物证,给今天的中华诗教留下新的佳话。

  “崇岳洛基忆共攀”,写的是四十余年前,叶嘉莹先生邀请范曾先生赴温哥华讲学,曾共登温哥华洛基山的故事,而此故事也成为日后他们诗文往来常常用到的今典;而“我欲遐龄追偊圣”,“偊”出自《庄子·大宗师》:

  南伯子葵问乎女偊曰:“子之年长矣,而色若孺子,何也?”曰:“吾闻道矣。”

  女偊为庄子笔下年长而童颜的得道女子,后来的几次文字往来,范先生也常用女偊来指代叶嘉莹先生。2004年叶先生八秩之庆,范先生撰书一副寿联:

妙手著文章,永托旷怀,论诗肯在钟嵘后;

瑶池添瑞霭,遄飞逸兴,捧爵同来女偊前。

  正是用到《庄子·大宗师》的这一典故。

  2012年加拿大阿尔伯塔大学授予范曾教授名誉文学博士学位,叶嘉莹教授曾欣然题词《水龙吟》以贺:

  三十余年来,范先生之学养与绘事更臻妙境,声名远播。近知加拿大之阿尔伯塔大学将以荣誉博士学位相赠,作为身居加拿大之范先生旧友,闻此讯息后欣喜无已。今兹乃重用《水龙吟》调,再谱新词以为范先生贺:

  洛基山畔名庠,百年留得斯文在。临流枕碧,潺湲似诉,真诠千载。正学宏开,东西互鉴,兼收同采。引江东奇士,能抟十翼,扶摇起,来天外。

  犹记京华初识,为骚魂、共吟心籁。天高水阔,纫兰香远,沧桑无改。忧乐希文,情通今古,本无疆界。待如椽健笔,长虹绘写,架茫茫海。

  范曾先生依原韵和词:

  水龙吟

  依迦陵诗人原韵和

  洛基山畔清风,能忘昔日深谊在。冰川万丈,莹连旷宇,歌吟可载。女偊谈诗,钟嵘评句,先贤风采。有唐敖迂阔,未知反切,惭十翼,千程外。

  岁月夺人春色,鬓毛催,旧时心籁。誉来北冥,声驰东土,感伤岂改。厥美兹多,茝兰非愿,欲从莲界。且追随精卫,衔枝填取,莽苍苍海。

  在两首词中,北美大陆的洛基山已然成为一个意象,见证了四十余年前两位先生的温哥华之行。

  而他们的交往更早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,当历经艰辛终于回到祖国的叶嘉莹先生游览香山,蓦然看到范曾先生所绘屈原像时,半生对灵均的想像,终于在现实中看到的那种喜悦,她用《水龙吟·题屈原图像》来表达:

  半生想像灵均,今朝眞向图中见。飘然素髪,翛然独往,依稀泽畔。呵壁深悲,纫兰心事,昆仑途远。哀高丘无女,众芳芜秽,慿谁问,湘纍怨。

  异代才人相感。写精魂、凛然当面。杖藜孤立,空回白首,愤怀无限。哀乐相关,希文心事,题诗堪念。待重滋九畹,再开百亩,植芳菲遍。

  叶先生是在称赞眼前的屈原画像,也是在称赞作画的丹青手,更是借题发挥,写出包括她和范先生在内的中华诗教的真精神,千古骚魂不绝如缕,正是有了这份才人相感,才能有那样的异代相知、滋兰树蕙的传承。

  叶先生一直关注中国古典诗歌吟诵传统,并身体力行发掘、保护和传承这一传统,在先生的交游中,她最欣赏的能够秉承正统吟诵传统的学人,就有范曾先生。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就曾请范先生为之吟诵古诗文,并即兴写下词作以志欣慨:

水龙吟

  画家范曾为清代名诗人范伯子之后,家学渊源。善吟诵古典诗词,近以吟诗录音带一卷相赠,赋此为谢。

  一声裂帛长吟,白云舒卷重霄外。寂寥天地,凭君唤起,骚魂千载。渺渺予怀,湘灵欲降,楚歌慷慨。想当年牛渚,泊舟夜咏,明月下,诗人在。

  多少豪情胜概。恍当前,座中相对。杜陵沉挚,东坡超旷,稼轩豪迈。异代萧条,高山流水,几人能会。喜江东范子,能传妙咏,动心头籟。

  2004年,当叶先生八十寿诞之时,范先生也报以《水龙吟》祝寿词,词曰:

  南国奇缘,廿五春秋,雾逐星驰。感走枰身世,沧波暌隔,飞霞术业,远梦趋移。九畹滋兰,疏篱采菊,羁客天涯几别离。鸾铃动,有凤来化外,不为栖枝。

  迦陵赏我吟诗,四百载知音尚未衰。记洛基山畔,丹枫回响,路斯湖上,碧水谈词。演教华堂,挥毫素壁,满座嗟称竟是谁。持寿斝,向瑶池祝颂,气爽神怡。

  对千古骚魂的体认和传承,两位先生各有自己的方式,他们的笔墨往来,既是交往的见证,更是当代中华诗教的生动写照。给今天的学界留下来的,不惟博雅的学养、敏捷的才思、童心不泯的清明和单纯,还有那有所为有所不为的持守和风骨,更有学人间相互倚重、相互欣赏的襟怀和风范。

  (文/刘波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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